朱鹮在日本的灭绝过程
朱鹮,“日本的日本”。
朱鹮是它在中国的小名,它的学名,即它的拉丁名却是“日本的日本”--Nipponia nippon。1835年Temminck根据在日本采到的朱鹮标本用日本的国名为朱鹮命名。
朱鹮
日本国名荣幸的成为朱鹮的“姓”和“名”了,但朱鹮在日本的遭遇可以说一点也不幸运。今天的日本人对叫着自己的国名而又在自己国土上消失的鸟儿确实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关注,正所谓:亡羊补牢,未为迟也!
明治时代日本的禁猎规定曾一度放松,朱鹮首当其冲成了大肆捕杀的对象。朱鹮肉可食用,羽毛能作鱼漂。曾有传闻:朱鹮的肉对人有滋补作用,尤其对女子有益。朱鹮因此身价百倍而遭大量捕杀。20年代人们突然发现朱鹮骤然减少,乡野已很少见到它了。1934年日本政府将朱鹮作为“天然纪念物”加以保护。而此刻日本政府筹划着建立“东亚共荣圈”把战火从中国蔓延到了整个亚洲。那么,朱鹮呢?日本在掠夺别国资源的同时,把自己的国鸟逼上了灭绝的末路。待到日本在一片废墟上重建了家园,经济复兴,才想起自己的国鸟,才顾得上关注自己的国鸟。
1952年,在日本进行的全国鸟类调查中,仅佐渡县和能登半岛发现32只朱鹮--佐渡24只,能登8只。日本政府将朱鹮上升为“特别天然纪念物”强化保护。1956年,能登半岛只剩下4只朱朱鹮。能登的一位农民村本义雄拍下这边四只朱鹮的的照片,向日本野鸟协会呼吁“给能登四只朱鹮以光明”。经过几年的艰苦努力,日本政府终于在当地建起一个面积很大的朱鹮保护区。1957年当地成立“朱鹮保护协会”,进行有关朱鹮的调查工作,定期记录朱鹮的数量变动和栖息地季节变化,冬季给朱鹮投放食物。村本义雄本人保护朱鹮 积极有功,多次获得表彰、奖赏。但能登的朱鹮却一只只相继怏怏死去,1971年完全灭绝了。在佐渡朱鹮保护中心,从1965年起就尝试着人工繁育朱鹮,为了防止野外的朱鹮幼鸟在稻田取食受汞类农药的污染。他们捕回六只小朱鹮人工饲养,刚开始给小朱鹮喂泥鳅,当发现泥鳅中含有较高的汞后改喂海鱼。不幸的是,海鱼竟然是朱鹮寄生线虫的中间寄主。1966年--1968年有5只朱鹮因线虫导致的胃壁穿孔而一病不起。这时佐渡的朱鹮只剩下7只。一个兴盛的鸟类家族,此刻只余岌岌可危的一豆灯火。为了护佑日本国鸟的一线血脉,日本鸟类学家决定从1975年开始捕获刚刚孵化的雏鸟人工养育,以确保每一只雏鸟成活长大。可是,当年朱鹮巢中的卵没有孵化出雏鹮。1976、1977年人工养育雏鹮的计划又告失败。1978年只得从巢中取卵进行人工孵化,但这一年所有的卵都未受精。1979、1980两年朱鹮巢中的卵不等人取已不翼而飞。1975--1980年,5年间日本的鸟类学家做了种种努力和尝试,却没有一只朱鹮长大补充到野生朱鹮种群中去。紧接着7只朱鹮又有两只死去,剩下的5只朱鹮仅有一只雄鸟。不得已,1982年,日本鸟类学家将这5只朱鹮捕获到佐渡朱鹮人工繁育中心进行人工养育。
佐渡是个大约有100平方公海岛,四面被太平洋暖流环抱,四季气候宜人,植被茂盛。1967年在佐渡岛建立了朱鹮保护繁育中心站。中心站坐落在山丘环抱盆之中,高大的圆穹型笼舍分有数室,供朱鹮居住,为了保证最后的朱鹮不食污染的食物,每天以人工饲养的长约5—6厘米的观赏金鱼伺喂,每只每天30--50条,每月要给朱鹮进行一次体检:量血压、体重、体长。百般喝护之下,5只朱鹮仍然没有育出一只朱鹮,并且一只只死去。仿佛是上苍对日本曾经对朱鹮的慢待和残害的惩罚,1985年,诺大的笼舍只剩下孤零零的阿绿一只雌朱鹮。“无可奈何花落去”,此刻,朱鹮在日本已是血脉尽失,复生无路。绝望的日本人把最后的一线希望寄托在中国,日本环境厅70年代末多次向中国科学院询问朱鹮在中国的踪迹。中国科学院组织了科学考察团踏上了寻找朱鹮的漫漫征程。
世界上的事无独有偶:不光是日本的国鸟朱鹮(有误,日本国鸟为绿雉)经历了由兴盛到灭绝的悲惨命运,毛里求斯国鸟渡渡鸟和美国的国鸟白头海雕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形。不同的是渡渡鸟完全彻底灭绝了,只留下一尊苍老的标本供后人凭吊。而美国的国鸟白头海雕在灭绝的边缘时得到觉醒了人类的保护和拯救,摆脱了灭绝的命运,走上了人鸟和谐的康庄之路。渡渡鸟和白头海雕是矗立在世界濒危物种面前的两座路标:一座把地球上的生物包括人类自己指向一步步走向毁灭的道路;一座预示人类有能力有理智反省自己的过失从而走向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可持续发展之路。
资料来源:鸟类网
转载时间:2016年05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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